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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欺 第77章(1 / 2)

郎灵寂等了许久没有等到,冷清地掀开眼皮,对她有藐然的审视。

王姮姬解释道:“想起你有洁癖,算了吧。”

他看透了,讽道:“借口。”

王姮姬道:“我试过,你不让。”

单纯天真的话照直说出来,恍若刹那间让人回到了前世。那时候她每每盼着与他同房,被拒绝了无数次亲吻。

郎灵寂沉沉冷笑,“果然是借口。”

王姮姬默然把脸埋在枕头里,不再言语。

他屈肘打量,长久的水磨工夫,“你推推拖拖的,明明就是不愿。”

既不愿,为何给他送灯笼呢。

那种无聊的废物东西代表的意义,不就是她想请他来么,她前世老这样的。

王姮姬当然不愿,懒得跟他拉扯这些,道:“罢了,你还是给我用情蛊吧。”

郎灵寂轻皱长眉。

正要掐住她的细腰,听闻外面有人下人紧急的叩门声,“主母,姑爷!”

“许娘子那边不好了,病势危重,十分紧急,众医束手无策,太妃娘娘急得晕过去了两次,求姑爷速速去瞧瞧吧。”

这明晃晃的截胡之语,是许昭容过来争宠了。王姮姬猝然起身,张口欲呼,却被郎灵寂先一步沉沉摁下了肩。

王姮姬牢牢陷在床榻之间,喘着粗气,目光炯炯瞪着郎灵寂。后者玄远冷峻,保持着惯有的清醒和笃定——

竟是无动于衷。

她被他压住,喉咙失声,无法对外面的人发号施令。

郎灵寂对外面的人就一个字,

“滚。”

刻薄的冷漠,凉得人骨子发寒。

叨扰的下人一再强调许昭容病情“危急”,立即被拖下去了。

他转而捻着她的一缕发,将风暴掐灭在未发之前,眸溅寒水,“用情蛊?”

王姮姬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头,怒目,“许昭容都病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事情?她若死了,你……”

“你我之间没那么熟吧,”郎灵寂一闪而逝的讽,“别管太宽了。”

毕竟今夜他是用将近两个半月换来的。

王姮姬颤垂鸦睫,后脑勺陷在榻上,微微梗着头,刹那间她身体内涌起异样,情蛊已在不知不觉中催动了。

他再次吻覆下来。

她只得被迫再次投入进去,在情蛊的作用下忘却杂念,忘却自我,翻滚在迷蒙的黑暗中,失去思考的意识。

……

翌日,昨夜传信的下人被杖责。

主母的卧房岂是随随便便的人轻易能叨扰的,惊扰主母打死都不冤枉。

而且,夜半从主母房间请人是冒犯主母尊严,昨夜本是主母和郎君同房。

许太妃和许昭容既病着,治就是了,主母又不会医术。天底下都是贱侍奉于尊,没有让尊反过来迁就贱的道理。

那下人的惨呼回荡在庭院中,其他仆役听了,面如土色心有余悸。

“你非要弄成这样吗,”

王姮姬站在屋檐下,麻木地看着,“虚张声势,弄得我像个恶人。”

郎灵寂抱臂漫不经意,视线将所有人笼罩,冰冷无情且漆黑一片。

“那你想怎么样。”

昨夜人已经舞到他们面前了,这事不可能轻易揭过。

庭中杂草长高了,当除必除。

她道:“那人昨夜就传个信,也没做错什么,许昭容确实患了病。”

他说,“无用的仁慈最好收一收。”

根据新制定的家规,纵主背主的仆婢应该直接杖毙的。

王姮姬,“你是家主我是家主?”

郎灵寂轻轻阖目。

王姮姬继续说,“他只是个传信的下人,按上面吩咐办事。你若真想根治痼疾,莫如直接将许氏那两人赶出去。”

他神态自若,问:“什么方式。”

王姮姬道,“随便你。”

“那你让她们犯个错,”郎灵寂深刻温柔地在她耳畔,仿佛一场隐秘的合谋,“……我来赶人。”

王姮姬垂着眼帘,“哪种错。”

他道:“致命的。否则怎么赶人。”

当世孝道为先,若下手就得下死手,否则苍蝇闹闹哄哄何时清净。

王姮姬反问,“我让她们犯错,她们就会犯?又不是傻子。”

郎灵寂,“我会帮你。”

她在明,他在暗。

她唱白脸,他唱红脸。

她扮作强势主母,他扮作软弱赘婿,她下吩咐,他照直执行。

除掉许家两个无权无势的妇人而已。

王姮姬抿抿唇,这四字令人很踏实,踏实的意思指事业上的踏实,而不是爱情上的踏实。

事业上他说帮谁,那人会无一例外地取得胜利,从前二哥、琅琊王氏皆是如此。

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他站在同战线上,面授机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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